又读了一部描写“傻子”的小说，阿来的《尘埃落定》。麦其土司的二少爷在众人眼里是“傻子”，他其实不傻，反而利用他人认定的“傻”，平安地生存下去并夺得了权力。读这部小说的时候，我总是想起陀思妥耶夫斯基的《白痴》，那个“白痴”梅诗金。这几乎冲消了我读《尘埃落定》的快感。
不少作家都热衷写“傻子”，比如《喧哗与躁动》、《巴黎圣母院》、《狂人日记》等。韩少功的小说《爸爸爸》也是写傻子的。贾平凹的《高老庄》里的迷糊叔，苏童《三盏灯》里的扁金等都是傻子。一个艺术形象，一旦普及泛化，成为既定的生硬符号，就难以唤起人们的审美情感，作品的意蕴就会被破坏。
（《中华读书报》2001．3．28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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